再有一个月2019年就要过去了,这一年里好像什么都发生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。
我的生活在发生着什么呢?大概…..我变得喜欢听汪峰、Adele、还有Johnny Cash的歌;我变得会望着车窗外飞逝的光景没来由地泪湿眼眶;我变得越来越喜欢仰望天空;我变得越来越不敢在深夜推演公式。
各种ddl日常砸脸,论文也是毫无头绪,也做不出理想的实验数据;但最难的其实是生活,作为一个人去生活。
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,敢爱,敢恨,有宽阔的胸怀。
释怀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和事。
有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,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仍然热爱它。
就像民谣里唱的
“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
我要忘了你的眼睛。”
有什么不是时间能冲淡的东西呢
晚年的艾萨克.牛顿在英国铸币局做了二十多年局长,帮助改革了英国的货币,后来获封勋爵,国葬在西敏寺。
涉足金融的牛顿炒股亏得一塌糊涂,他因此也留下一句名言:
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,但我无法计算疯狂的人性。
这句名言大概就像数学家费马本人证明不出费马大定理就写下一句:“我已经知道如何证明,但这里空白太少写不下”,这样略带戏谑和桀骜的托词。他杂糅着牛顿对这个世界的失望,他的傲慢,他的无奈,他的对和谐唯美自然秩序图景的渴望和混乱的人类社会现实的冲突。
而他自己的人生,在早年的贫穷、困顿、瘦弱中养成了多疑、好胜、自卑的性格,一生未娶,他并没有获得人性美好的眷顾。如果他不是自然科学之父,历史不会记住他。假设会记住他,牛顿的注脚也顶多是一个矮小怪异的加西莫多式的英格兰人,哪里会有艾丝梅拉达们给他爱情的憧憬,遑论天伦之乐。
他的这句“托词”,在过去几个月一直萦绕在我心头。也萦绕在我看向天空的视角。
苦难、贫穷、抑或孤独,它们可以塑造我们的性格,可以影响我们的外貌,可以让我们成为丑陋的加西莫多,可以让我们永远也得不到艾丝梅拉达的爱情。但它们唯一不可影响的就是我们的英雄主义。这种英雄主义不单纯基于罗曼罗兰的愿景,它更像牛顿们的勇气和韧劲,乘着思想的羽翼,去飞翔,去探索,去无畏地开疆拓土,发现未知,塑造未来,哪怕倒下,也像海中之鲸,富饶了整个群落。而每当我们看向天空,至少在那一刻,是神圣的,是唯美的,是纯粹的。
下一刻低头,便只管往前走,不回头。